[拙作]《七宗罪》 第十七章 亡靈法師

炎髮

第七章    激戰（中）

　　從賽希斯不知哪一個嘴巴傳出低沈的聲音：「想不到吸血鬼有這種力量，竟然逼我化成地獄犬之身，果然厲害。」

　　莎瑪狄眉頭深皺，露出鮮有的擔憂之色，而身上的校服也有多處破口，看來是被沙石劃破。

　　「地獄三頭犬？沒可能！牠只是冥府生物，並不屬於野獸一類，化獸師根本不可能……」琥珀對眼前情況感到的只有不可思議，這一切不就是違反了世界法則嗎？

　　莉婭微一沈吟，道：「有這個可能！化獸師要變成地獄三頭犬，只有一個方法！」

　　琥珀像是被提醒似的，驚異的眼神看著莉婭：「妳說……妳說……他與……」

　　「不錯，他與某一個惡魔訂下契約了！只有獲得惡魔的力量，才能幻化成冥府生物！」

　　儘管莉婭距離賽希斯不算很近，卻還是聽到她的說話，便讚道：「妳們見識倒也不淺。我說過，只要打敗我，就放過妳們，這約定依然有效。」

　　「哼，即使你變了甚麼，也不過是化獸師而已。」儘管看出實力的差距，莎瑪狄依舊冷傲如常，日行者的尊嚴容不得向別人低頭。

　　「就讓我來摧毀妳可笑的自信吧。」血口使勁一吼，一陣強烈而帶著無數暗元素的魔風向莎瑪狄襲捲而去。

　　莎瑪狄處變不驚，在飛沙走石之下，凝聚體內能量，如同巍峨的山峰立在原處，一動也不動。

　　「嗤」的一聲，脫兔似的，雙足一蹬，身體躍至半空，藉著衝剌而向著賽希斯躍去。

　　賽希斯也不示弱，犬口微張，噴出一道如墨的濃厚黑霧。

　　「閻炎壁？」在暗驚的同時，莎瑪狄手中也不停下，殷紅如血的寶刃剎那間透出熾熱的烈火，重重刺進這黑霧裡，隨即冒起驚人的爆炸，一時之間，熱氣佈滿空氣之中。

　　閻炎壁，據說是地獄三頭犬的慣常攻擊技倆，表面像霧卻是來自地獄的閻火不但充滿劇毒，而且還會自皮膚而入灼傷敵人的靈魂，威力極其可怕。

　　賽希斯悠然自得地在這一陣普通人類絕對受不了的爆炸內，血口大開準備吞嚥莎瑪狄的身體。

　　莎瑪狄見狀，立即迅速扭動身體，借著因爆炸而激蕩的氣流，改變飛躍路線，避過三張快要合朧的巨口。血刃隨即一揮，破開厚密的黑霧。

　　「如傳聞一樣，血刃具有淨化能力。」賽希斯的話音剛落，莎瑪狄安然著地。

　　經過一連串的力量消耗，縱然是日行者也承受不了，她不由喘氣連連。

　　「現在投降的話還來得及。」賽希斯展現出像蛇一樣的尾巴，又道：「妳可知道這蛇尾是甚麼？」

　　剛剛不知是否對方刻意收藏，故此都沒看清這地獄犬身後的情形。現在隨著尾巴一擺一擺，更讓人感到震驚。那根黑白相間、末端分明長著一個蟒蛇頭，還不時吐出分叉的舌頸的物體，真的是一條尾巴嗎？

　　琥珀聞言，低聲呼道：「耶夢加得？怎可能長在地獄犬身上？」

　　耶夢加得，北歐神話中三大邪惡生物之一，父親是邪神洛基。耶夢加得是一條身型極為龐大的巨蛇，據說身體可以將世界圍繞，被稱為「塵世巨蟒」或「環繞中庭的巨蛇」。

　　「啊，想不到東方巫女也知道Ragnarok。可悲吧？眾神的滅亡、宇宙的毀壞，戰爭與罪惡支配著世界，無理的鬥爭持續著，仇恨、憎惡充斥每一個角落……所謂正義只是一個名分，強者要欺壓弱者就需要一個讓人覺得心安理得的名份，所以這世界的正義，和用一嘴漂亮的謊言去編織邪惡又有甚麼不同？」

　　「廢話少說。」莎瑪狄穩住了呼吸，再度凝神，準備下一次攻擊。

　　思緒間轉過不少念頭，然而始終還是想不出一個好法子。她不是不知道地獄三頭犬的特性，這頭傳說中的魔物擁有鐵一般的毛髮，口中能吐出強烈的腐毒。血刃雖然鋒銳，現在卻只能用於淨化，不但不能傷對方分毫，甚至連接近敵人的機會也是未知之數。

　　賽希斯沒有理會莎瑪狄的無禮舉動，繼續道：「真正的耶夢加得早已與雷神雙雙陣亡，這條魔蛇雖然只是複製品，不過卻能發揮出十分之一的威力。不知妳可以對抗得了這邪惡神祇的十分之一力量否？」

　　語畢，那充滿邪氣的蛇尾忽然扭動數下，然後，竟從賽希斯的身體分離出來！

　　魔蛇體積縱然不及賽希斯，還是比一般高樓大廈高壯。著地的那一刻，建築群因為蠕動著的蛇腹而像骨牌效應般轟炸塌下。琥珀她們雖然看不到那一邊的情況，但心下裡也能想像魔物下的慘重傷亡。

　　「哼、不管你是甚麼，我也一樣能把你擊倒！」

　　莎瑪狄再度奮力躍起，竟一口氣跳至賽希斯上方。手中同時握著劍訣，血刃斜指，泛紅的劍氣在彈指之間刺向對方其中雙目。

　　賽希斯並沒有作出閃避，就在劍氣達至十步的距離，旁邊的魔蛇以閃電般的速度出現在莎瑪狄眼前。只見那陣劍氣刺向牠雙目之間的尖額，卻如同輕輕觸碰，爾後毫無聲息。

　　莎瑪狄大吃一驚，不待招式變老，身隨劍動，把自身力量運轉至劍鋒，刃鋒頓時血光大盛。倏地連環三劍，數十道真空刃砍向魔蛇頸項。

　　這三劍是莎瑪狄引以為傲的絕技，雖然只是三劍，然一劍中卻能揮出數道真空刃，而且一道比一道凌厲，無論是多堅固的物體，只要被這三劍砍中也不能倖免。

　　事實永遠不如想像，出乎莎瑪狄意料之外，即便遭到數十道真空刃砍擊，魔蛇竟然一點傷害也沒有。

　　莉婭更是無話可說，她萬萬想不到親姊姊如此強悍的實力也奈何不了這男人！

　　莎瑪狄向後退了一段距離，適才那真空刃幾乎耗盡她所有力量，若然下一擊再無法令敵人倒下，那她實在無法再戰鬥下去。目光流轉到妹妹臉上，莎瑪狄心中只覺又急又惱，她最不希望的，就是讓莉婭受苦。

炎髮

　　「投降，應該是最好的選擇吧。」賽希斯似乎看穿了莎瑪狄的心意，續道：「既然不希望有人受到傷害，為什麼還要頑固到這地步？說真的，我不太喜歡蹂躪他人的感覺。」

　　她沒有回應，眼神從莉婭轉回對方身上。尋找弱點一直是莎瑪狄的作戰方針，她堅信著，即使對手如何強大，總會有一個致命的弱點。

　　戰鬥到這裡已經毫無懸念，雙方實力的差距過大，或許投降的確是一個好選擇。不過，這更激發起莎瑪狄死戰的意志。

　　「不作聲嗎？」意念一動，在前方的魔蛇露出一對駭人的尖牙，接著卷起上身，向著莎瑪狄俯衝下去！

　　衝下的速度根本無法想像，就像一顆殞石在人前落下，做甚麼也徒勞無功。

　　只聽得轟然的下陷聲發出，由於強大的撞擊力而從地下飛濺出大量泥沙，由混凝土鋪設的路段不成樣子，碎石混著泥沙佈滿四周。良久，這場憾動才靜止下來。

　　「厲害，我還以為吸血鬼所持的只有力量，原來還有速度。」

　　卻是千鈞一髮中，莎瑪狄揮出一道真空刃，以其反作用力借勢飛退，躲過魔蛇強力的一擊。然而，她所餘的力量快要見底了。

　　「別少看我這魔蛇，皮膚比鋼更硬，毒牙更是銳利不可當，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抵抗牠。」

　　莎瑪狄聽罷，細細看了一下這條長得過份的巨蛇，忽然眼前一亮，心中有了計較。

　　她不發一言，把餘下力量運轉在雙足。機會只剩下一次，失去了就不可能再反擊。所以，無論是一分還是一秒，也要緊緊把握。最重要的是，計算出適當的角度，否則只會白費氣力。

　　腦海中運作了數秒，莎瑪狄美目一閃。身體又一次躍起，這次因為把力量都運在雙腳，速度比前次更快。隨即，血刃向右邊揮出一道真空刃。

　　故技重施，既然可以反作用力來迅速後退，那麼，改變方向呢？

　　結果是，莎瑪狄成功了。她的衝剌速度更快，而且快要插進魔蛇與賽希斯之間。現在的情形是，前方面對著魔蛇，至於背後則斜對著賽希斯……只是，時機還沒到。

　　而作戰計劃是，在十秒後令賽希斯倒下！雖然心臟緊張得怦然亂跳，但她也開始冷靜地計算著。

　　十秒。

　　莎瑪狄微舉血刃。

　　九秒。

　　劍鋒上冒起洪洪烈火。

　　八秒。

　　右手奮力向前一揮。

　　七秒。

　　烈火化為真空刃，向魔蛇砍去。

　　六秒。

　　烈火刃觸碰魔蛇身驅，像是遇上易燃物一樣猛然燃燒起來。而莎瑪狄眼中，更是露出喜色，但她並沒有大意，因為接下來的五秒才是關鍵。在意料之中，烈火把魔蛇灼燒得痛苦異常，一聲尖銳的嘶叫後，魔蛇帶著憤怒，再度迎著莎瑪狄俯衝下去！……時機，也在這時候到了！

　　五秒。

　　莎瑪狄終於衝至賽希斯正前方。

　　四秒。

　　魔蛇的衝刺速度很快，轉眼間已來到莎瑪狄眼前。然而，莎瑪狄的動作更快，血刃向右邊揮出真空刃，還是憑著這點反作用力避過。

　　三秒。

　　魔蛇擊不中莎瑪狄，依然向前方衝下去。

　　二秒。

　　賽希斯終於明白到莎瑪狄要做什麼，大驚之下正要躲避，卻已經來不及。

　　正是短短一秒，魔蛇那可怕的衝刺力轟然撞上賽希斯如鋼般的毛髮，四周激起無數亂流，剛剛飛濺出的無數沙石被捲襲至半空，四周陡然煙塵滾滾，旁人完全無法清晰地看見內裡的情況。

　　煙塵中傳出數聲哀嚎，爾後是陣陣倒塌聲，在莉婭面前落地的莎瑪狄終於長長呼了一口氣。

　　「姊、成功了嗎？」莉婭一邊幫姊姊拍拍身上的灰塵，一邊興奮地問。

　　不過，莎瑪狄答不出來。她身子搖了搖，神色一陣昏厥，所看的東西也變得模糊起來。心臟的感覺更為強烈，如燒灸般痛楚難奈，難受得捂著心口蹲了下來。

　　「嘿，我還是小瞧妳了。可惜的是，妳也活不久吧？」

CSI

很害怕@.@

炎髮

什麼……

韋二瘋

整章也是戰鬥,very good

CS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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炎髮

第八章　激戰（下）

　　滿天飛揚的煙塵漸漸散去，賽希斯也邁步走出來。

　　不過，他似乎也不好受。左邊那一個頭的雙目顯然無法再看見一切，斷估是被魔蛇因撞擊而潛意識釋出的毒所傷；由頸項至攔腰處是一道幾乎快要潰爛的傷口，看來是被毒牙劃破。現在的賽希斯只能緩慢地走著，實力明顯大損。

　　那條魔蛇同樣狼狽得很，其中一顆毒牙早已斷裂，而額尖的損傷程度更不堪入目。

　　「好高明的戰術……」賽希斯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虛弱。

　　蹲著的莎瑪狄緊皺著眉頭，從心臟傳來的痛苦讓她說不出一句話。剛剛那次攻擊雖然是成功了，自己也躲過魔蛇之擊，卻忘記了這魔物其中一個特性——腐心毒。

　　這條魔蛇的皮膚除了異常堅硬外，還附著一種恐怖的毒氣，尤其是在全力的衝刺下，毒氣更會散佈在四周空氣之中。而同時間，賽希斯也算漏了這一點，僅僅那一至兩秒的距離是無法避過腐心毒。他的反應也算快速，在瞬間內緊閉呼吸，可惜的是，他最左一個頭的那雙眼都廢了。

　　至於莎瑪狄因緊張而閉起雙目，真不知說是幸運還是不幸。饒是如此，吸入的那道毒氣也足以讓她重傷，甚至死亡。

　　「姊！」看見姊姊整個人蹲了下來，莉婭霎時憂心如焚，又急又慌。

　　琥珀一見莉婭這個樣子，想起自己從一開始就想袖手旁觀，不由感到一絲歉意。鶩地，腦中想起某些事情，道：「聽說吸血鬼恢復能力迅速，若然獲得外力相助，可以解這種毒嗎？」

　　莉婭聽了這話，猶疑了一會，道：「不是不可以，不過……這外力必須極為精純，不能含有一點雜質，否則只會損了我們的實力。」

　　「這就是了，夜正是清虛靈體，擁有的是常人不能及的精純靈力。只要取得一點點，應該可以幫助恢復吧？」

　　莉婭眼前一亮，高興道：「對啊！為甚麼我想不到？」

　　「那妳們有方法吸取靈力嗎？」琥珀謹慎地輕聲問道。在她的知識中，吸血鬼理應是藉著吸取他人鮮血而活。倘若真的如此，她便出手擊敗這兩隻吸血鬼，是死是活也與她無關。雖然行徑卑鄙了一點，但為了愛人也在所不惜。

　　「有啊。」莉婭回答的同時，琥珀細心地聽著，傳神貫注地來。「一是奪取別人生命，直接同化其能量；二是訂立共生契約，互相擁有對方的力量。」

　　「咦？不是吸血嗎？」琥珀驟然感到奇怪，但也在這一刻放下戒心。

　　「其實，我們族群的真正名字應該稱作日行者，是先祖該隱的直系子孫，根本沒有甚麼只能在夜間活動的限制，而且也不會吸取其他生物的血液！會吸血的，就只有德古拉伯爵的變異後裔，他們又稱為血族。都是別人誤傳才說我們是吸血鬼！」

　　「抱歉，我剛剛還誤會妳們……」琥珀輕輕低下頭，為自己適才那充滿惡意的念頭感到自責。

　　「沒關係，我們也習慣了。」莉婭不以為然的說。

　　莎瑪狄這時強自壓下痛苦，一字一句的道：「妳要我和區區一個人類訂下共生契約……？」

　　「姊！若不這樣做，妳真的會死！」莉婭扶起莎瑪狄，苦口婆心勸道。「況且，他也不算是普通人類，擁有聖魔之體的他對日行者的修練也有很大幫助……」

　　「我還可以撐上一陣子，妳們還是快逃吧！莉婭……記著幫我復仇好了……」說著，莎瑪狄推開親妹妹。

　　「妳這個樣子怎可能繼續戰鬥？」琥珀一手拿出了書包裡的符籙，另一手把莎瑪狄拉後。

　　此時，原本滿佈四周的煙塵早已散開，賽希斯那一步一步走近的龐大身體看上去似乎只和她們在咫尺之間。儘管實力已大為受損，他所散發出的壓力還是讓人不能安心。

　　「妳們還在磨蹭甚麼？本來還想著好言相告，依我看來是沒用了吧？再給一次機會，降、還是不降？」

　　「那我也再說這一次，日行者是不會有投降的一天！」莎瑪狄雖然不甘心，身體卻不聽指揮地倒下去。

　　「姊！」莉婭衝上前托著她的腋下。。

　　「嘿，連站都站不穩，還要倔強下去嗎？」賽希斯正以可憐的目光俯視莎瑪狄。「無可否認，能夠把我逼迫到這地步，妳確實是第一人。然而，就這點實力還沒法完全擊倒我。」

　　「能否擊敗你還是未知之數。」琥珀把手上那堆符紙奮力扔上天去，左手掐著二指，口中唸唸有詞：「天地乾坤，陰陽借法，符之幻海！」

　　一化二，二化四，四化八……符紙像是有意識般，自行分化之餘，還在空中遊走。待得琥珀嘴唇一停，一瞬間，各張符紙綻放出黃色的光芒，一片黃澄澄的符海包圍著賽希斯。

　　「我不知道你的目的，但是勾結魔鬼、崇拜邪惡已經是一條不可饒恕的大罪。作為一個巫女，就是要淨化像你這樣邪惡的存在！」

　　「哼，無聊。」賽希斯冷哼一聲。「邪惡又怎樣？這世界會有正義嗎？即使有，沒有邪惡的襯托，就不會出現正義的偉大。」

　　說話的同時，符海如同浪水般一波又一波向賽希斯湧去。當賽希斯身上那些黑色的毛髮一觸及幻化成光芒的符紙，像是被火燒一樣灼得卷曲起來，還不時傳來刺鼻的焦味。

炎髮

　　賽希斯倒不敢小瞧符海的威力，仰天呼嘯，散發出強橫無匹的魔力，抵抗符海的侵蝕。

　　「八卦滅亟，現！」琥珀再度抽出八張符紙，隨著她一聲令下，在同一刻飄浮起來。接著，潔白的紙身在空中不斷扭曲，最後顯現出八柄散發著水藍光芒的小劍。

　　「坎、艮、震、巽、離、坤、兌、乾，去！」八劍以刁鑽的行徑，劃過一條藍線，從八個方位攻向賽希斯。劍未至，附在劍上的靈氣已先一步刺進賽希斯的體內，只聽得一聲慘嚎，賽希斯轟然倒下。

　　巫女、道士等這類人的靈力因為長時間與妖物對抗，本身自有一種對妖力或魔力的抗體。也就是說，即使被妖物所傷也比一般人容易恢復。反過來說，若他們的靈力傳進妖物體內，正因為這種抗體，即使擁有壓倒性力量的妖物也不好受。現在琥珀幾乎耗盡了一半靈力，縱使賽希斯實力未損，也未必抗得住這八劍威力。這一點是賽希斯未曾料到。

　　琥珀口中唸道：「丙火元神！」

　　兩張符籙燃起一陣火焰，隨著右手一揚，兩道火焰如流星般向他激射而去。倏然，一道艷紅的、似鮮血的詭異能量體伴在琥珀那兩道火焰之後，攻向賽希斯其中一隻眼睛。

　　卻是莉婭把姊姊扶往封靈咒內，眼見機不可失，協助琥珀並施放一道血箭偷襲。

　　不過，想像般的結果並沒有出現。兩道火焰和一道血箭射在對方身上，竟沒有絲毫反應，反而被吸進體內。

　　異象驟然發生，琥珀所製造出來的符海，還有那八道小劍，被通通吸進賽希斯體內。而他身上本應為黑色的毛髮也燃燒起來，受到的傷也隨著燃燒而恢復，三對眼睛同時泛起幽幽的綠光，連同牙齒、四腿、頭部等，都演化成一個由黑色火焰構成的身體。

　　「這是甚麼？」莉婭和琥珀異口同聲地驚叫。

　　「成功了，嘿嘿。」賽希斯緩慢地重新站起，微抬起自己的前腳仔細看了一遍。「我終於成為純能量體了……」

　　以火焰築構而成的身體一抖，那種黯黑的、讓人一看就知道的地獄之火猛然地燒著，而另一旁的魔蛇早就重新成為地獄三頭犬的尾巴。

　　「嘿，太感謝妳們了。我長久以來的修練終於大功告成了！」興奮的賽希斯仰著頭長呼，空氣彷彿被尖銳的叫聲震得激蕩起來。「知道甚麼是純能量體嗎？哈哈！免疫任何傷害包括魔法傷害、物理傷害！換句話說，就是擁有和神一樣的力量！」

　　笑聲充斥著每一個角落，還充滿著對殺戮的渴望。

　　「罷了，讓一切也結束吧。」

　　犬口張開，一股暴烈的暗元素高速地凝聚起來。

　　「糟了，這力量……」莉婭啞然失聲，眼神首次露出絕望的顏色。從元素的凝聚速度可以看出施術者的修為，簡單來說，凝聚速度越快則代表術者修為越深。這時的賽希斯以前所未有的力量凝聚黑暗元素，也難怪莉婭會大吃一驚。

　　閻紫色的暗元素幾乎已經實體化，且聚集在賽希斯口中。每一度能量波動帶著沈重的壓力，捲起落在四周沙石，天色頓時昏暗異常。

　　「吼！」一聲咆哮，紫色火焰夾雜腐蝕的黑暗元素瘋狂地以驚人的速度向著她們衝去。

　　火團還沒來到眼前，刺烈的能量風暴卻先刮得人滿臉生痛，好不難受。

　　「天蓬、天芮、天沖、天輔、天禽、天心，六星全開！」琥珀一口氣說完，兩手結印，一陣淡藍色的光華從手心張開來，直直演成一張如絲綢般的護盾，擋在諸人身前。

　　「這種力量還遠遠不夠吧？」話音剛落，隨之然一陣嘈吵的爆炸聲，「閻怒之火」撞在護盾上，淡藍色的護盾像霧氣一樣被迅速衝散。灼熱而又腐蝕的火焰撲臉而來，琥珀、莉婭二女閉著恐懼的雙眼，驚慌地尖叫：「不要！」

　　即便看不見前方，二人還是感到那股揮之不去的絕望感。然而，在絕望中隱然也盼著不可能的奇蹟出現。

　　千鈞一髮，火焰如同變戲法一樣，忽而消失得無影無蹤。在賽希斯面前，站著一個男生，一邊哈著腰，一邊以極其懶怠的語氣道：「好久沒活動了。」

CSI

炎兄潛水了？

韋二瘋

主角人品大爆發激發了潛能召喚了第二人格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