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十︰誤會
我現在的心情是用言語沒法去言喻。
分手了。
一切也這樣的結束了。
＊
神啊，如果你真的在的話……
能告訴我為甚麼我會這麼痛……明明已經決心化作鐵石心卻因他再次動起來，那是我的一廂情願嗎？
看見他跟那個女人一起的時候……
我的心像是又被凍住了一樣，結果他還是像那個男人一樣嗎？
背叛了我……背叛了我。
可以的話，我希望沒有遇見他。
他的笑容還有為我做的一切。
這都是假的嗎？
在公園把流氓打跑，為了我而滿身是傷。
在學校中跟沒有人理會我說話。
這小小的感情一點點的累積，到最後的結果卻是這樣嗎？
「他會心疼嗎？」
天海桂馬。
我恨你……
腳步一直沒有停下只是想逃走，不斷的跑著的我，像是為了甚麼一樣躲進了女廁。
「妹妹，發生了甚麼事嗎？」
「姐姐……桂馬他……」
「那個男人怎樣？」
「他……」
我的聲音發不出來。
哽咽。
話都只是卡在喉嚨之間，感覺這太羞恥了……
失戀了，被單方面的背叛了。
或許我應該聽姐姐的說話，逃離那堆男人，男人果然沒有一個是好……討厭死了！
情緒終於也崩潰了，在大家也在努力學習的時候，我——九條緒月卻遠離了他們，一人默默的躲在二樓的廁格哭泣，陪伴我的就只有空空的廁所還有一面充滿了水漬，樣子也照不清的大鏡——操場上跑步的腳踏聲這刻對來說顯得更很空洞，很想死……
對了。
我要是死了，桂馬老師會後悔吧？
他會關心我，緊張我……重新的抱緊我吧？
「不要作傻事啊……」
剛剛的撥的電話仍舊在接通的狀態。
「喂，你在那啊？」
妹妹把靜靜躺在天藍色磁磚上的手電重新的拿了起來，上頭掛著的吊飾是桂馬送給我的東西，一朵小小的百合花，那個笨蛋……把水仙跟百合也弄錯了，回想到桂馬那呆呆的傻笑，我笑了……
不是想忘記他的嗎？
不知道了。
還是說一切也是自己的錯……？
對呢……犯賤。
這都是我自找的嗎？
「妹妹！妹妹！九條緒月——！要是你敢作傻事，我就奉陪到底！」
「咇……」
通話就這樣的中斷了。
然後久久的我才回過神來，慢慢的撿起了手電，重新的放進了口袋。
當我想離開這兒的時候，手機又再次的響起。
這是另一個人。
小小的螢光幕上的是 「桂馬」。
我猶豫了一會，接了不就表示自己原諒他了嗎？
我這麼的想著，當我想按下綠鍵的時候，他卻掛了。
我倆的感情也就這樣掛了吧？
哈哈……
＊
該死的……！
我這樣的想著，但沒有吼出來，我知道這樣會傷害到眼見的遠籐同學，所以只是用力地把她推開，但緒月已經跑開了，她大概會很傷心吧……老實說，沒有那個女人看見最愛的男人有外遇還能保持冷靜的吧？該死的……現在不是吐這種糟的時候，對……應該追上去。
我的腳步就這樣的邁開了，但到門口時，我還是回身的看了看遠籐，她又重新的睡甜了。
嘛……看樣子我出去一會也應該不會有甚麼問題的了。
我一直的穿過了走廊——
但一個人把我的腳步停下了。
吾妻紅香。
「請問有甚麼事嗎？」
「桂馬啊……結果你還是幹出來了。」
「你指的是甚麼事情？罷了……現在沒有空跟你多談了。」
我這樣頭也不回的跑開了。
努力的在班房搜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，內心很怕……很怕看見緒月，但我卻不得不找她，大概是因為我愛上了她吧？我一直的跑著，明明很怕會傷害她，但卻不經意的把她傷的遍體鱗傷……
「天海桂馬！」
這次又是誰啊！
我吼了出來。
轉過身看見的又是一張熟悉的臉孔——悠月女王，這我這麼一吼，她臉上自不會有甚麼好看的表情，洪洪的怒火就在她身後燃燒著，她現在很生氣……
「抱歉！」
我雙手合掌地鞠了個躬繞過了她，現在的重要的事……只有她，這樣的想法，對我來說這不是偶爾衍生出來，或是突如其來的想法，這大概是從內心浮升出來的感覺吧？滿腦子都只有緒月的身影，雖然我也知道自己是不可饒恕，但說到底自己還是很想去愛緒月，即使會傷害到她也好，始終是不想失去緒月，所以我決定尋找她。
就當我從三樓的樓梯跑下去的時候，我滑倒了。
額頭狠狠的撞上了地板，前額腫起了一塊，亮色的黃色的牌子就這樣貼緊我的鼻子，上頭寫著的是四字真言「小心地滑」，我剛剛的忽略，所以現在吃到了惡果了嗎？我想也不想的繼續跑著，這點小事對我來說還沒構成甚麼傷害，我是這樣想的，但……
這一次的傷害，為我帶來了一段不可磨滅的經歷。
我發現自己的手提也飛滑了出來，直直拖行了數公分才停下，我赫現的發現自己很笨，竟然忘記了有手提這一回事，我馬上的撿起了手提輕輕的抹去剛剛沾在螢光幕上的污漬，才撥了給緒月，心中不斷的期望能聽見緒月原諒自己的聲音，不過這個大概是有點痴心妄想了，一成不變的到頭來還是自己，小時候也是這樣子，做錯了事的人明明是自己，但內心卻很渴望他人的原諒，這種事……果然是不可能，人生果然甚麼也是一場比賽，勝利與失敗也是一瞬間永遠沒有所謂的中間。
等待電話的焦急令我不斷地去想一些有的沒的哲學，到頭來自己也只是想想而已，內心幢頭壓根沒有過去努力實踐的決意，即使不想當老師，也會幻想自己可能很適合的假象地去接受了，即使不想跟緒月有師生以外的感情，也會自以為自己會很適合緒月，傻傻的結上了關係……這樣子的自己，果然是不行啊。
「喂……是老師嗎？」
「我……」
「對不起……我現在在上課，不好意思——咇。」
短短的通話間，緒月沒有讓我去說上半句話，一通打了六、七次的電話，得到就只有一個小小的謊話，她撤了謊，這是知道的，從她的背景的安靜就知道，她是一個人。她的謊話也是臨時捏出來的紙黏土，說話的聲音沙亞，還不是聽見她吸鼻子的聲音，她的雙眼是哭紅了嗎？
這段感情……果然是畫上了句號……一切也這麼完結了吧？
大概……因為這是一場誤會罷？
待續…… |
樓主
發表於 5-8-2009 14:48:49
